有什么好？
“那左相长什么样子啊？”
“知道城东那伶馆内的首伶吧？比那首伶还要俊美十倍。”
“啊，那岂不是比天上最美的神仙还要好看了？”
“去，咱们左相博学多才，岂是那被人骑的伶人能比的？”
“是啊，是啊。不知道左相何时纳妾呢……”
“哪有你的份啊，恐怕早有不少贵族家的小姐们排着队等着了。”
“就是做女奴也行啊，哪怕一个月只有半个晚上，也满足了。”
“别痴心妄想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勺瓢水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就是给左相府当丫头，人家还嫌你长得难看呢。”
“你！死八婆，你骂我，难道你就长得能上台面吗？”
“我还怕你吗？脸比马还长的老女人，有本事打一架！”
桥南在热烈的呼喊声中，轻轻掀开帘子一角，正好看到路边有一堆女人打成一团，不由得问守在马车帘边的子越：“怎么回事？”
子越尴尬：“可能是人太多，一时不察挤成一团了。”
她点头，人多自然拥挤不堪，有点小混乱也很正常。只是没有想到，她当初走时寥落不堪，回来时居然这么多人来欢迎，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快看，快看呐，左相！”
“啊，好帅啊！”
“光是看那手指都好看得不得了，不行了，我要晕了！”
“哪里、哪里？”
“掀开的马车那里呢。”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左相都走过了！”
“啊，啊，是哪一辆马车？后面这一辆吗？”
“不是，不是，是第一辆。后面的是左相夫人的马车。”
“什么？左相夫人！砸那天巽的妖精，姐妹们，赶紧砸呀！”
“把我们凌国的俊夫郎给抢了，砸呀，砸死了最好！”
一时，烂菜瓜皮、霉臭的鸡蛋、大小不等的石块全朝第二辆马车砸过去。
“左相，我爱你！”
“左相，什么时候再纳妾呀？我家有女儿，年方十八，是帝都城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左相，我日日思念你，你可否掀开帘子看看奴家一面。”
“左相，我愿意去您府上当丫鬟，月钱分文不要，只能日日能听你吟颂一首便可以了。”
一时，各种鲜花香草全朝第一辆马车上面扔。
已经缩回脸的桥南，被外面热情的声音吓得小心肝直蹦，一个劲拍胸脯，这凌国的姑娘热情起来，忒吓人了点！好怀念人寂寥落时。
这时，马帘被突然掀开，一个人影快速闪了进来。
她正想怒斥，却听到一捏着嗓子的声音怪腔怪调道：“左相，你今晚就要了奴家吧，奴家茶不思饭不想，只求您一夜怜爱。”
她定眼一看，小猪头上插着几枝鲜花，嘴上还叼着一枝，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顿时一个寒颤，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别闹了，你正常点！”
他嘻嘻一笑：“桥南，你这一路下去，受欢迎的程度比瞿秋白当年刚出名时还要厉害。”
她白了他一眼：“你很闲是吗？很闲就去保护兰琪儿。”
她刚才恍惚听得好像有人说要砸那左相夫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忧心。可是此时，她是万万不能出去的，不然只怕被千手分尸了。
“不要，那个女人活该，哼！谁让她一门心思嫁给你？偏生你这两天晚上居然还跟她睡一起，桥南……”小猪又用那种哀怨的眼光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你没有失忆的时候，天天晚上都是爬上我的床的……啊！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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