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容许自己脆弱。
而今,只是撑不住了而已。
殷慕怀幽幽环顾这个被雪花覆盖的院子,清幽、雅致,与幽府的华丽完全不同,仿佛是特地辟开的一方天地,与外边的纷扰无关。
“这是爷特地为夫人建造的。”霍靖难过地道。
殷慕怀错愕,“怎会”
据他所知,这采悠阁是从五年前就动工了,而且工匠还是他给帮忙找的。
“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料到爷早已爱夫人爱了那么多年,所以,采悠阁的存在不是一时兴起,爷当初抱夫人住进来也就不奇怪了。”霍靖酸涩地笑道。
可是,爷的深情似乎并未能感动上苍。
不然,怎会舍得让这两个孩子承受一次又一次苦痛最后竟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
殷慕怀不敢置信地瞠目,早已爱了那么多年
不是捡她回府才上心的
难怪,残花印同烙。
难怪一遇上她的事,二哥的决定都那么反常。
难怪,对她,二哥从未狠得下心。
难怪,二哥那时会朝自己的心捅一刀,因为,爱得太痛了
居然,瞒了所有人包括她
在这条路上,付出最多的是二哥,到头来,连最爱的人也要失去。
连他这个不懂爱,从未爱过的人都觉得,他的二哥,爱得好苦
殷慕怀知晓二哥没拿到镇魂草,若不然也不会出现刚才他赶到时看到的画面。
仰望白茫茫的天空。
倘若乞求上苍真的有用,那加他一份如何
顾玦举步走近床榻,床前,小莲蓬和琴棋书画仔细守着床上的人儿,小雪球霸占着床前台阶,也难得乖巧安静地守着平时最疼它的女主人,就连太医都在门外吹着冷风时刻准备救援。
见到他走近,几个婢女忙不迭欠身行礼。
床上的人儿还在深度昏迷中。
他摆手,让她们退下,上前习惯性地想要一脚撩开小雪球,可想到是她最疼的小禽兽,便弯腰拎起它,放到她的身边,难得大方地让它分享他们的床。
小莲蓬和琴棋书画默默地退了出去。
顾玦悬着心,倾身俯首去感受她的呼吸,好害怕她昏着昏着就没了呼吸。
还好,还有。
极其微弱,他的心无不在抽疼。
小雪球抬爪子挠了挠被子,似乎想要叫醒被子下沉睡的人,见没反应,又想上前舔脸,但是被一只大掌抓回,压在掌下,它只好乖乖地趴窝下来,静静地待着。
顾玦轻抚着小雪球,凝视着苍白如雪的花颜,声音喑哑,“小挽儿,爷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了。”
多少个日夜,她这般强忍着思念苦等着他忙完,却偏偏这两个月是他最忙的时候,夜不归宿,有时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倘若那时候他有回头看,定然能看到她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去。
为何没有多回头看她几眼
就连子冉离去前也特地给他留了话,要他多陪陪她,说她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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