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得意地勾唇,收手,让人收起画,转身面向太后,拱手,“太后,您也听见了,九千岁已亲口承认。”
“若不承认,本督才是犯了欺瞒之罪。”顾玦冷嗤笑,一下子将脸上的震惊和恍惚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将小雪球交给一旁的万千绝,撩袍下跪,“奴才让太后失望了,请太后恕罪。”
钟子骞没想到他认得这么快,谨慎地提防着他,就怕他又使出什么诡计来。
“你哪儿让哀家失望了”太后不紧不慢地问,似是一切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
“奴才看不出抓到的刺客是李代桃僵是其一,奴才未能认出刺杀大长公主的刺客是其二,请太后责罚”顾玦坦然自行请罪。
“恐怕不是认不出,是千岁爷有意要把人放走吧”钟子骞肯定地道。
顾玦眯着凤眸,懒懒看过去,却是锐利如刃。
“呵若是故意把人放走哀家也不意外。”
顾玦闻言,脸色丕变,垂下头去,“请太后明鉴。”
“难道哀家说得不对吗当年失魂落魄的是谁恨不得全天下女人都死绝的又是谁”太后看向他,冷哼。
他羞惭地低头,“还是太后了解奴才,但是,那时候,奴才确实没认出她来,或者还没来得及人认出就已被她逃了。”
钟子骞蹙眉,怎么太后说的话有点儿不对苗头
“哼你这辈子也就栽在她身上了没出息”太后轻斥,像是责备,又像是无奈。
顾玦始终低着头,很惭愧的样子,却不知,垂下的凤眸,精光闪闪。
“太后,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钟子骞还未说完,已遭太后摆手。
太后看向顾玦,“哀家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她抓来给哀家。”
比起风挽裳,那个女人更能牵制住顾玦。
“是。”顾玦犹豫了下,领命,告退。
“太后,这不妥,九千岁能放得了一次,就能放第二次。”钟子骞着急地谏言。
太后阴险一笑,“你不懂,六年前,不,该是七年前了。七年前,那女子可是九千岁当殿下跪求哀家赐给他的,后来那女子偷汉子,最后与别的男人跑了,就算被顾玦抓回来,到最后顾玦也下不了狠手,将她丢进漠河里,任她生死由命。”
“倒想不到这九千岁还是个痴情种”钟子骞讥笑,随即,意识过来自己在同谁说话后,吓得双膝跪下,“微臣逾越,请太后恕罪。”
“所以,他若真认出来了,放走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太后摆手,表示没心思去怪罪他。
“你过来,哀家这里有一个方法,能叫你最快的抓到那女子。”
钟子骞怔了下,受宠若惊地跪上前,听从吩咐
萧府,白的灯笼,白的纱帐,白绸,白缎,到处都是白。
“阿璟,我都听说了,那钟子骞居然敢趁着你守灵的时候,拿了画去母后跟前立功我这就进宫去见母后,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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