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一样。
“是我太大意了，没有照顾好你。”
穆庭的声调很沉，但是很温柔。
沈淮岚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指甲掐在自己的手心里。
穆庭永远是这个样子，忽冷忽热，捉摸不透。
而自己，每次都没出息地陷进他短暂的温柔里。
见沈淮岚不说话，穆庭又问：
“淮岚，你渴吗？”
“想先喝水还是吃点苹果泥？”
苹果泥是他让生活助理送过
来的，刚刚打好，还很新鲜。
“想喝点水。”
沈淮岚小声说。昏睡了一整夜，他还真的有点口干舌燥的。
他终于有了反应，穆庭似乎很高兴，马上倒好水。
穆庭很自然地把水杯送到沈淮岚口边。
“……”
沈淮岚不知所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杯子。
“我自己来。”
说着，就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
穆庭有一瞬间的失落，但还是拿过一边的一次性吸管，让沈淮岚不用举得那么累。
“……谢谢。”
沈淮岚甚至有一种，自己快要残废了的错觉。
“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喝完水，沈淮岚问穆庭。
“医生说了，至少住院留观三天及以上。”
穆庭接过杯子，回答。
“三天太长了，我还要回学校去上课。”
“不行。工作再重要，难道能重要过身体健康？”
穆庭不赞同地说：
“乖乖听医生的话，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去上课。还有，今后的三餐一定要规律，不要偷懒吃速食面包和冷牛奶。”
说到这里，穆庭就想起昨晚回家，冷冰冰地躺在茶几上的残食和包装。
“马上就要期中考了，我不能缺课。”
沈淮岚坚持要尽快出院。
“……三天，必须住满三天，我们再回家，好不好？”
穆庭退了一步。
三天，这可是医生给的最低限度了。
“那好吧。”
沈淮岚知道，自己拗不过穆庭的。
这个人，自己可以在车祸后尚未痊愈就跑去公司，却在别人得了胃病之后不允许回学校上班。
“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沈淮岚小声嘀咕。
这句低语被“穆州官”听见了，穆庭挑眉：
“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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