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谢谢你。你……去吧,帮我看看,小风……带人来了没?我要……见那孩子。”
夫人走出屋子,心情并没有想象的畅快。
院门又开,山风带着紫云来了。
紫云一眼看到了憔悴的清水,本想走向他,说几句安慰的话。
夫人冷冷地说:“叶小姐,忠叔要见你。清水,你就不必去了。”
紫云独自进去,一见忠爷爷,便泪流满面了。
“忠爷爷,对不起,刚在路上,碰到了急雨,又赶上堵了车……”
忠爷爷本已进入弥留状态,听到哭声,瞬间清醒过来,脸色又是和蔼可亲的了。
“好孩子,你跟着大少爷,受苦了。以后的路,可能并不好走,你确定,要一直陪他走下去吗?”
这样的问话,在清水昏迷的时候,他问过。
紫云半蹲在病床前,双手握住忠爷爷伸过来的老手,极其笃定地点了点头。
“至死不悔。”
“好,我放心了。到了那边,我会告诉老夫人,让她也放心。你过来,我有句话,只说给你听。”
紫云贴耳过去,细细地听。
“记住了?”忠爷爷笑问。
“记住了,您放心。”紫云保证。
紫云出来,将院内的人,都请了进去。
忠爷爷在众人的包围里,又说了许多话,然后带着笑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走时,正值清晨。小院上空,出现了玫瑰色的朝霞,映红了半边天。这撼人心魄的景致,似乎能驱散所有悲伤,带来无尽的光明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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