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
“好了。”
羊善趴在床上，闻言抬头看她，有些微愣，储娥刚洗过澡眉眼带着些慵懒，显得异常温柔。原本隐隐对立的氛围，随之破碎。
储娥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擦头发，没回头，道：“你去洗吧。”
语气平常到羊善险些以为他们当真是什么亲密的同居关系——如果不是他这身女装的话。
“我帮你擦？”羊善走过去，不等储娥拒绝，又道：“长夜漫漫，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储娥懒洋洋应了一声，就将工作转移给羊善，她双手搭放在膝盖上，显得非常乖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大部分都是羊善在说储娥在听，说着说着话题歪到教育上，储娥瞬间就精神了。
“鹿妖那副样子应该是跟狐狸妖学的，他的姿态说辞跟狐狸妖如出一辙。若狐狸妖先带头接受教育，就可以带动其他妖怪。”储娥抚了抚眉间，显然是想到了三个三等于八，有些头疼道：“也不需要能到什么地步，起码出去不会被蒙骗。”
“我以为你当鬼王
是为了自保。”羊善笑道，“真要教育？”
“两者并不冲突。”储娥想到什么，转头看羊善头上的凤首步摇，“你家里挺有权有势的吧？找几个胆子大的先生应该很容易吧？”
“胆子再大的先生，也害怕被吃掉。”羊善知道她开始怀疑他的身份，避而不答，“好了。”
“谢谢，擦得很棒。”储娥夸赞了一句，“你去洗澡吧。”
可能是气氛正好，羊善没有拒绝，拿了换洗的衣服，前往浴室。走到一半鬼使神差地回头看储娥，却发现她在挑脚泡，身体先脑子一步到了储娥面前，半跪着去看她的脚，皱着眉道：“怎么不早说？”
储娥疑惑地看向他，“说什么？”
这话的意思是两方对立，有什么可说的？
羊善倏地反应过来，露出妩媚的笑，嗔怪道：“你我如今什么关系？你是人家的妻君，人家当然要对您尽心尽力，不让外面那群狐狸精有任何可乘之机。”
储娥静静看着他，突然说道：“我认识一个人，她也喜欢自称人家，喜欢叫我娥娥。”
“哦？”羊善神色不变，手极稳极快地挑破了储娥脚上的泡，随后从袖口里掏出药包，“您这样说，人家可是要吃醋的，那姐姐有我好看吗？”
药包拆开后是浅褐色粉末，洒在伤口上，非常清凉。
[不是？这种高级药就，就洒在这样的小伤上？]
[脚疼很难忍好不好？善哥男友力爆了！]
储娥任由他抽出手帕将脚包起来，“我没说是男是女，你知道她是女孩？”
羊善笑着将储娥横抱起，低头轻笑道：“不是姑娘，自称人家。”羊善故作惊讶，“娥娥，你不会遇到变态了吧？”
[我服了。]
[骂的是校园羊善，关我前鬼王羊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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