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们死了，哪也没什么的。”
程佛衣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拉扯着所有人坠向他自己的黑暗，可是这恰恰是我不想的。
“你说的对，”我看着程佛衣说，“同伴总是无时无刻都在需要自己的。”
我定定神，肉彘这东西不仅没见过，更是连听都没听过，但是一法通万发通，既然我搞不定肉彘，那我就尝试着搞定阴气。
而没有什么比香，刚让我觉得拿手。
手指在集香盒上不断旋转，我盯着眼前的集香盒，看着哪些波光流转的花鸟虫鱼，飞禽走兽，就像在赏析着隐在集香盒里那一味味的香料。
每一个配方都熟记于心，所以用起来的时候才会分外得心应手。
有淡淡烟气在手上缓缓流淌而出，将眼前弥漫的红色冲淡，染成一片旖旎的粉色，原本正在张牙舞爪肉彘开始渐渐慢了下来，他停在那里，安静的就像只等待天明的水母，当然，如果它拖拉的肠子如果没有被疯狗砍断，那看上去的样子应该会更好一点。
香气缭绕，烟气盘旋，一看到陈千秋出手，唐十四就握着军工铲麻利的鸣金收兵，继续窝回陈千秋身后。
“陈千秋。”唐十四为了不打扰我，声音压的就像一个有气无力的蚊子。
本来掌香不应该说话的可是我觉得如果不理这人的话，后果会是十分难以言表。
“说。”
“你说我是趁着现在，在他征愣的时候从背后偷袭，还是说，一切就都交给你。”
我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烟雾，杀死对方固然好，可是我很想知道，这东西的过去和来历。
香气越来越旺盛，汇聚漂浮在半空中的烟雾已经像是电影院的白色幕布，在时刻准备着派上用场。
在事物完全死亡的时候问灵都可以，在现在他的五脏六腑还活着的情况下应该会更简单才对，可是准备好的幕布还没有开始，那停滞下来的肉彘就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他被困在燃起的香气里，使劲挣扎，所有肺叶都在抖动，膨胀，暗红色的细纹如同蛛网将肺叶层层缠绕。
“噗——”
一声最为细小的声音从肉彘哪里传来，我看的仔细，原来竟然是肉彘的肝脏胰岛炸开，碎裂成一片喷洒出的人肉酱……
而这一声轻响就像是某种口号，几乎只在一瞬间，心肝肺肾胰，全部化成一蓬血雨在那里喷溅了满桌满地，甚至沾染到高挂在墙壁上的人皮灯笼……
没了问灵的对象，眼前的烟气飘飘散去，唐十四看着眼前炸的到处都是的肉酱，恶心的捂住了鼻子。
“怎么会这样？”唐十四看着我，“是每个香师都会遇见这样的事，还是说就我们歹命，才碰上这种后果。”
唐十四既恶心，又庆幸，“好在，最后这玩意自己选择了死亡这条路，要是落到我手里，哼哼！”
“并不是他自己选择的。”程佛衣语不惊人死不休，“只剩下器官的他们，早就全都没有了喜怒哀乐的情绪。试问，连情绪都没有，他们又是怎么做到自爆。”
我问，“那他……”
程佛衣笑笑，“只能说制造他们的人，深谙你们香师的手段，所以一早就制定下了别的制约，一旦有人用香师的手段对待他们，就会引的他们自爆。”
我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制作他们的人，很有可能是——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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