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狰狞的牛角，瞪着一双牛眼，跟鹤追星面面相觑。
鹤追星皱了皱眉，用来祭祀的东西，通常都只选用眼睛安详闭上的牲畜，怎么这个牛头却这样。
他看了眼身边的鹤卫，鹤卫不理解他的意思，带着询问回望过来。
鹤追星攥了攥带着扳指的手指没有说话。
一边的程佛衣，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一边，玉沉香就坐在他的身边。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陈千秋看错了，可是对谁都脾气良好的程佛衣，一对上玉沉香，那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对劲。
一在人群里看到陈千秋，玉沉香忽然就高兴起来，她对着陈千秋使劲的招招手，陈千秋本来想装作看不见的，可是周围人多，一个劲的推挤着陈千秋往前挪去，一看陈千秋过来，玉沉香更加欢喜。
她甚至一边招手，一边喊着陈千秋的名字。
身边的程佛衣看到玉沉香这样，端起茶杯意味深长的看了玉沉香一眼。
像是警告，又像威慑。
玉沉香顿了一下，可是想到在这种光明正大场合，遇见陈千秋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就又笑语晏彦的看向陈千秋。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玉沉香的美，那绝对是从皮美到骨头，不说那一身风华绝代的气质。就是那张脸你盯着看的时候，都觉得心里欢喜。
陈千秋并不讨厌玉沉香，但是她本能的不想跟其他人走的太近，尤其这人还是个女人。
在陈千秋所有的记忆力，她身边就没有走的太近的女性朋友。
但是今天不一样，她今天代表的是陈家。
“玉掌柜好。”陈千秋客套的上前，对着玉沉香抱拳行礼。
“跟我客气什么。”玉沉香让陈千秋坐在她身边的座位上，陈千秋只笑，一副听到但是却不敢的样子。
“她那边你不坐，不如坐到我这边来，你说是不是，陈家侄女？”程佛衣笑，一双眼睛在他鼻梁上的眼睛下，闪着奇异的光。
别说，真要陈千秋在玉沉香和程佛衣之间选一个的话，她还真就偏向程佛衣。
旁的不说，之前也是过过命的。
陈千秋瞅了瞅他身边，这不要脸的老狐狸，他身边一个空凳子都没有，还让自己过去坐，是打算坐他腿上吗！
谁知道程佛衣这不要脸的，竟然还真就往旁边挪了挪，给陈千秋让出半张椅子来。
陈千秋身形瘦弱，这样的空间对于她来说，倒也够了。
只是程佛衣坐的是圈椅，如果她真坐上去，就要跟程佛衣紧紧的贴在一起，私下里她都不会这么做，更不用说是这世家云集的悠悠众目之下。
她陈千秋就是这么一个俗人。
“坐就不用了。”陈千秋回，“我眼睛不好，坐在这里怕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我还是去底下，看得清，人多也还热闹。”
陈千秋这话一出，玉沉香突然就僵了一下，她看了看陈千秋那双明显异常的眼睛，张了张嘴，又一个字都没说下去。
“你今天是跟你哪些朋友们一块过来的吗？”
这种明知故问，还用来暖场的话，陈千秋只能好好回答。
“是的，跟他们一起过来的。”陈千秋站在那里看看台下，人太多，除了最前面的疯狗，其他人，她一个也没看到。
唐寿跟唐十四这两个家伙，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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