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寿想都没想就要一脚踢开，却被疯狗猛地扣住了脚腕。
“别动。”疯狗捡起一块地上的碎玻璃，小心的戳碰着地上的东西。
那是颗白生生的眼珠子，因为在地上滚落了半天，还粘上了一绺水草样的头发。
唐寿跟那颗眼珠子大眼瞪小眼，这东西刚才就粘在他的鞋底上！
唐寿恶心坏了，蹭蹭蹭的退后数步，要不是他没带其他鞋子，这会估计已经把鞋都丢了。
“出息！”唐十四一巴掌拍在唐寿的后脑勺上，“真是没个轻重的，不就是个眼珠子，又不是你的，怕什么！”
唐十四其实十分理解唐寿的心情，毕竟他曾经也这样。
唐寿悻悻的摸摸笔尖，不敢说话，“这个眼珠子那里跑过来的？还有那个水渍，我们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的，为什么……”唐寿实在有太多问题想要问出来了，可是却被唐十四直接瞪了一眼，挡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唐十四很明确的知道，陈千秋是看到那个东西的，可是他不确定，陈千秋对那东西有了解。
“刚才那个……是什么？”
“很难讲。”陈千秋犹豫了下，“那是很大的一团，我看不清楚它的样子，但是它给我的感觉……”陈千秋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敬畏？畏惧？好像都有，又好像都不是。
“你看见了吗？”陈千秋问向疯狗，当她对某种事物不了解时，她总觉得疯狗能够给她回答。
“他一直在看着我们。”疯狗回想着刚才那种感觉“但是他并不想伤害我们。”那种犹如实质的目光，是打量，是判断，就好像遇见了一些掉进了花生堆的黄豆，它想将他们四个跟某种东西区分开。
突然疯狗想到了哪些从河里上来的人影，虽然不明白哪些事什么，但是哪些水鬼一样的东西，跟他们四个一样保留着身为人的外形，难道……它要区分的是他们四个和那群水鬼？
唐寿听得云里雾里，他好像听懂了一点，又好像压根一句没明白。
他就是觉得心里发慌，慌的像是有只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喉咙，“你们的意思是，刚才有东西过来了？就在刚才突然变黑的时候？可是，刚才过来的，难道不是我们之前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哪些东西吗？”
唐寿指着地上的水渍信誓旦旦，“他们留下的痕迹还在这里，这应该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吧，哪些很大一团什么的，会不会是看错了，别看我年纪轻，可是我有时候也会看错哪。”
“刚才从水里上来的东西或许在，地上这些痕迹或许也是他们留下来的，但是哪些人形水鬼们，绝对不是看着我们的那个。”陈千秋深深地记得那种畏惧的心悸，“或许，这只眼珠，就是那些水鬼们留下的。”
至于水鬼们去了哪？
是被那个大东西吃掉了，还是只是不小心在这里落了只眼珠，就只能亲自去水底下看看了。
“离开这里吧。”陈千秋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百家宴迫在眉睫，他们又遇见了这些东西，耽误了时间，现在是时候重新上路了。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唐十四指着后面哪些玻璃大罐，“是留在这里，还是全都……”
“烧了。”疯狗冷静的看着绿色液体里，那个还在心脏跳动的干瘦身影。
“这都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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