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眼认出了青木。
老于的眼睛忽然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粒混浊的老眼屎涌进涌出。他：
“您总算回来了？”
青木听着他的话觉得奇怪，问道：“你知道我去哪儿了？”
老于摇头：“不知道。”又抹了一把脸，“我想着您回来了，鹏程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青木才知道他是惦记着赵鹏程，可是这会儿赵鹏程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他和赵鹏程之间唯一的联系法就是。也不知道赵鹏程还留没留着那个手机和件夹，更重要的是现在还不确定幽灵还在不在。
见青木没吭声，老于有点急了，：“我可都按您的做了呀，您不能不管鹏程啊！”
青木一愣，问道：“我让你做什么了？”
老于左右瞅瞅，确定没人，才：“机房和那些线我都管得好好的，该连的线都连上了。您每回来梦里交待我做的事情呀，我都照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青木奇道：“我到你梦里？”
老于：“是呀，一开始我还记不住，您教了我几次，后来我就能记住梦里的西了。我明白，梦里交待事情安，不留痕迹。”
青木问：“你确定梦里见到的是我？”
“确定啊，怎么不确定！”老于笃定地，“我知道，这叫做梦授。我读过书，也爱听评书。评书里讲啊，程咬金的三板斧就是梦里跟仙人的。能入梦传授的都是仙人，我知道。”
青木觉得事情有点蹊跷。看老于这样子不是瞎，应该是有人扮成自己的样子进了老于的梦。
这会是谁呢？
“那您跟我，我来你梦里几次，都了些什么？”青木问道。
老于想了想：“次数倒也不多，就四五次吧，反正您已经有两三年没来了，但您交代的事情我可记着呢！您让我管好这个机房，让我按照您给的图纸布线，又和外面的线路接通，您还让我帮边子远开锁”
青木听得稀里糊涂，问道：“你还跟谁过这些事？”
老于：“没，谁也没过，我的嘴可严呢！当年进了局子，不该的事情我也没多过半个字。”
青木知道从老于那里问不出更多，就：“先带我去机房看看吧。”
老于“哎哎”地点着头，就带着青木去了地下室。
机房的设备都还能正常工作。老于先是开了除尘和空气过滤系统，等空气新鲜了，积了几年的灰尘都清除干净了，才把服务器都打开，然后带着青木进去。
地下室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机子都没换过。按照梅氏实验室的要求，这样的设备和机房早就该淘汰了，但因为幽灵的存在，它们也都得以保存下来。
青木倒是没什么感觉，除了嗡嗡的声音比上次来的时候大了点，岁月并没有在这些铁箱子上留下什么痕迹。
机房中间那个专门为他准备的休息室也还在。他在里面坐了一会儿，静静地等待着服务器沉睡后的计算机梦境世界。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幽灵”，他的意识马上就判断出，这个“幽灵”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幽灵。
“你终于来了！”这个幽灵，“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互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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