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淡的几乎无色,长又卷的睫毛像是蝴蝶般在她的脸颊上微微颤抖。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放开唐星言的手腕,去按床头的呼救铃。
医生护士跑了进来,看到这个场景猛地倒抽了口凉气,下意识问道:“怎么回事?”
看到季影沉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医生也不再问,只客气的把他请了出去。
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唐星言身上的绷带拆开。
唐星言趴在床上,两手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床单,绷带上黏着血水和汗水,粘在伤口上。
医生每轻轻的撕一下,唐星言的身体就忍不住的战栗一下,等到绷带全部拆完,唐星言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在旁边递纱布的护士,看着清晰可见的骨骼和雪痕累累的背,忍不住小声嘟囔着:“这男人怎么这样,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吵架,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婆。”
趴在床上是唐星言已经痛的浑身没有了力气,闻言,虚弱的苦笑了下,心疼,这个词跟她从来都没有关系。
或许曾经有过,但以后再不会有了。
季影沉站在病房外,靠着墙抽烟。
病房门被推开,医生和护士推着手推车出来,刚一出来,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中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
手推车上是一团又一团染着血的纱布,他夹着烟的指尖僵在半空。
医生忽然转过头,皱着眉看着他指尖的烟头,道:“病人现在心肺功能很弱,最好不要让病人闻二手烟,而且她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尽量不要在去刺激病人了。”
季影沉的手一抖,烟头上的灰被散落在地,他把烟头按灭在垃圾桶里,僵在病房门外,手放在门把手上,最终还是没有拧开那扇门。
苏奈带着一沓资料来给季影沉汇报工作。
季影沉一份一份的看完,在几分紧急文件上签字交给苏奈,拧着眉问道:“唐星言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苏奈摇摇头,道:“虽然监控上没有拍到脸,但是银行的大堂经理和客户经理都说那天是夫人亲自去取的药。”
“继续查。”季影沉哑着嗓子道,“从复活山庄到银行,那么长一段路,那么多路口,总有一个摄像头能拍到正脸。”
看着季影沉有些冒头的胡茬,和发青的眼眶,苏奈犹豫了一下,道:“季总,不如夫人这边先请个护工,您回家先休息一下?”
季影沉闭目摇了摇头,示意苏奈离开。
苏奈不明白,他现在真是捉摸不透季影沉的情绪。
前两天拿到银行监控的时候,还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可在昨天夜里一接到唐星言出事的消息,当即就撇下会议疯了一样的赶来。
或许现在,连季影沉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想怎样了……
苏奈摇了摇头带着资料转身离开了重症室。
季影沉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垂着眼帘,半晌,苦涩的笑了一下。
本来说好等病人治好之后,直接把证据移交给警方的,可现在他居然犹豫了。
他让苏奈去调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认为这一次,唐星言可不可能真的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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