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应手,可让他觉得最难测的依旧是人心。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然驾熟就轻,可人心总会再度给他上一堂新的课,告知他也许人心将会是他一辈子堪不透的问题。
他的心情很复杂,宗铎也出乎他所料的懂事。他拍了拍宗铎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地道:“你能明白就好。大周看似繁花似锦,实则隐忧太多,朝堂上不能再乱了,只有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父皇想做的一些事才能做下去。”
“其实很早以前,父皇就想告诉你,太子这个位置并不好坐,如坐针毡,如被架在烈油之上,你天性喜多思多想,身子有不好,父皇就怕你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而就算不是太子也没什么,你把身子养好,等再过两年待你成年,就能替父皇分担一些政务了。”
“你和宗钺都是父皇的好儿子,你们即是兄弟又是手足,希望你们以后都能视对方为手足,互帮互助,互为依靠,朕是从兄弟阋墙中走过来的,真不希望看到你们以后也成这样。”
宗琮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也是他唯一一次和宗铎说这些推心置腹之言。
正是知道这些,宗铎听到最后被热泪盈满了眼眶。
“是,父皇,儿子一定谨记。”
——
这一场属于父子之间的对话,没有人知道。
哪怕是宗铎回去,也没向任何人透口风。
而宗琮把宗钺叫过去也说了话,具体说了什么,同样没人知道,也就盘儿发现这对父子神神秘秘的。她问起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却不约而同都同她卖起关子了。
冬去春来,又是到了新的一年。
这一次立太子的事终于定下来了,可能大家都心里有数,以至于当圣旨发下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太吃惊。
宗钺从南三所搬去了东宫,这个曾经他父皇住过的地方。
太子并不是住进东宫就叫太子,当确定身份的这一刻,属于皇太子应有的一切都会启动。
诸如皇太子有专门的太傅,这些人都久浸官场多年或者是一些饱读诗书的大儒,他们会从处世之道到处理朝政各个方面去教导太子。
而作为帝王的,同样也会带着未来的继承人去处理各种朝臣,教导他如何去跟大臣们打交道,不再像以前那样只限于一些皮毛。
同样,当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势必少不了一些附庸而上的人,择优而选,这些人都将是太子登基以后的班底。当然,现在说这些还都早,一切都只是在进行之中。
翻过年宗铎也十七了,一般皇子们到了这个年纪,就要开始议婚。
皇子们都是十八大婚,之后出宫建府,这种时候若有个女主人自然要便宜许多。
这又是盘儿的事,就如同婉姝当初嫁人那样,她又头疼了,甚至比婉姝那会儿更头疼。
婉姝是已经订了婚的,走的不过是个形式,可宗铎这次却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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