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心惊、滴水未进,好容易鼓足了勇气拉下面皮,最后还收到了这种回应?
“我又不是故意的,”宁适看她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知怎的就恼了,“谁让你早上偷偷摸摸躲后边听我们说话?”
沉浸在“脑子被砸坏怎么办”的云知本来只是没功夫理会他,听到这话,心头火立马窝了起来,“敢情宁少爷是在谈什么机密要事,以至于有人听到就要灭口?”
宁适低低哼了一声,嘴犟道:“你鬼鬼祟祟的偷听,本来就容易让人误解是不是贼。何况当时我分明叫住你了,是你自己要跑,你要是不跑,球也砸不到你头上。”
云知这回也顾不上疼不疼了,硬是撑着坐起身来,“林公馆四面高墙,贼从何而进?就当进了吧,青天白日的,贼去花园做什么?采花还是盗草啊?以及,林公馆是我家。我在我自己家,想站想跑,与你何干?”
这一波伶牙俐齿硬生生将他反驳的话噎在喉口,本来云知也懒得跟一个小男孩费唇舌之争,可大伯那几句“医生说”实在是刺到她了——她千辛万苦的从阎王殿爬回来,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挣一回新生,就给这小子搅成了脑震荡?
如宁大少这种走到哪儿都受女孩子青睐的宠儿,几时听过这样的话?他盯着她那张黑不溜秋的小脸蛋,实在很想挖苦她两句,但想起林伯伯提到的后遗症——这丫头都长这样了,脑子要是再坏了,自己可不就真毁了她的人生么?
“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听说她可能会有后遗症时,他心里也慌得很,“再说,我也没有推诿的意思……”
“那你想怎么负责?”
“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把你的病治好。”
“最好的医生在哪里,你晓得吗?”
“我……”
云知虽说还怄着气,听他话头软了,语气也缓下来,“我又不是真的要同你算账,算了,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倒霉我也认了。”
“这怎么能就算了?不能算了。”他前一刻心里头还在打架,听到这话,更是觉得浑身不痛快,“我说过的话一向算话,你的头要是实在治不好,耽误了前程,大不了……”
这时,林赋厉他们一团和气的回到屋中,宁适喉头一动,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云知恢复了先前“知书达理”的面孔,宁会长看自家儿子都跟人床边站着了,只当是两个孩子相谈甚欢,又乐呵呵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后才带着宁适道别而去。
宁家父子走后,林赋厉把阿乔叫来:“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太太她们不用过来探病了,等今晚这几瓶药挂好,明天一早就可以给五小姐办理出院手续了。”
云知吃惊道:“这就出院?不需要再观察么?”
林赋厉笑了笑,“医生是说如果你到明天都不醒,才会有后遗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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