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病_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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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褂子。

  奈何六爷身上的衣服也是瑞福祥的手笔,做工精良,他扯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把纽扣拽开几颗。

  夜色沉沉,方伊池攥着衣衫的手火辣辣地疼,他轻轻地喘了几口气,颓然栽回去,发现自个儿什么也做不了。

  勾六爷不成,主动黏糊上去也不成。

  他哪里是什么凤凰啊?他就是只野麻雀,在梧桐枝上蹦蹦跳跳,嘚瑟了没两天,现了原形。

  总是被拒绝,方伊池也没了欲念。他翻回床内侧,乖乖地平躺,心思百转千回,既然贺六爷不肯上家法,他只好想别的事儿。

  说难听点,都可以叫“后事”了。

  方伊池最先想到的是方伊静。

  相依为命了多年的妹妹,怎么说都是有感情的。只是方伊池不知道方伊静听见了自己的死讯会作何感想。

  是会回忆起当初相互扶持的那段日子,还是会因为他和六爷的婚事,期盼着他的死?

  方伊池还真不确定,毕竟从发现方伊静把他藏着的旗袍翻出来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兄妹俩就形同陌路了。

  小凤凰记着贺六爷的话——共苦容易,同甘难,所以并没有因为自己“快死了”就原谅方伊静。

  他更担心方伊静在自己死后,纠缠贺作舟。

  想完方伊静,再想阿清。

  方伊池在世间的牵绊,不谈已经成了丈夫的贺六爷,就只剩这么两个人。

  阿清会难过吗?

  真有意思,前些天他们还因为嫁不嫁入贺家的问题起过争执,却不想,他这么快就步了别家男妻的后尘。

  不过尘归尘,土归土,能和贺作舟扯证,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方伊池自嘲地想,老天待他不薄,起码让他在得白喉以前遇上了贺作舟。

  要是在当服务生的时候得了白喉,那才是真的惨呢!

  想了一大圈,方伊池困了。他病没好透,又成天想东想西,已经连续灌了四五天的汤药,身体还没有见起色。

  方伊池把热乎乎的脚贴在贺六爷的腿上,打了个哈欠:“六爷,我明天去趟医院。”

  “什么医院?”贺作舟以为他难受了,“身体不舒服?我现在就开车带你去协和。”

  “不是的。”方伊池摇摇头,困顿得眼皮子都睁不开,“我去看妹妹。”

  贺作舟沉默了片刻。

  老实说,贺六爷压根不想让小凤凰再和方伊静有任何的牵扯,就跟贺家那群外姓亲戚一样,他们都成了吸血的蛀虫,借着“亲情”的名义,在吸人的血。

  贺家的亲戚们好歹顾忌着名声,行事稍有遮掩,方伊静却已经将恶意摆在了明面上,逼着方伊池为自己挣钱。

  还有那什么病。

  早该好了,就是故意拖着,三分病情演出十分,以前王浮生也不知道是怎么诊断的,竟然没看出破绽,要不是贺作舟将方伊静带去协和,她怕是能指使方伊池操劳一辈子。

  所以这样的人又有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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