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治水_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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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严仁渐不是头一回帮贺作舟做事,连原因都不问,单从名字就听出了些名堂:“不告诉你太太?”

  贺作舟无所谓地拨弄着药方:“不用做得太隐蔽,我不想瞒他,只是不愿脏了他的手。”

  严仁渐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临走前忽然想起一件事:“老爷子今天早上找了我一次,虽没让我把脉,但我在房间里闻到了烟土的味道。”

  贺作舟低低地骂了句:“操。”

  “我也就跟你说一声。”严仁渐蹙眉叹息,“毕竟没亲眼看见,具体怎么回事不好说。”

  贺作舟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去找方伊池去了。

  方伊池还老老实实地团在床上,贺作舟走时是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他听见六爷和医生关于自己的大部分对话,更慌乱了。

  原来六爷早就看上他了,还惦记了好多年。

  是不是就是从他第一次登台开始的?

  那时他唱了什么?

  唱了《苏三起解》,还唱错了好几个句子。

  方伊池听见脚步声,急切地抬起头。他没有爹妈,自懂事起就以“哥哥”的身份照顾着方伊静,一切全靠自己摸索,如今有了六爷,竟不自觉地依赖起来。

  “小祖宗。”贺作舟上了床,把方伊池抱在怀里,见床边有用来漱口的温水,又端起递过去,“还难受吗?”

  方伊池摇头,揪着贺作舟的衣襟,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想问什么就问。”

  “六爷……”方伊池顿了顿,脸红心跳,“您喜欢我?”

  “废话!”

  他又顿了顿:“您喜欢我,我该……我该如何……回报?”

  贺作舟最不乐意听他提“回报”的事儿,搞得他对他好,就是要他报答似的。

  可六爷的火对小凤凰是很难发出来的,尤其是意识到他是真心实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感情,贺作舟只有叹气的份儿:“不需要。”

  “可这样,我很……”方伊池迷茫起来,“我很难受。”

  “为什么难受啊?”

  他也说不清心里酸涩的感觉是什么,急得眼眶都红了:“因为觉得您这么做不值当!”

  “没什么不值当的。”贺六爷闻言,心尖一麻,觉得自个儿总算从方伊池嘴里听见句人话,“方伊池,我这根枝儿等的就是你这只凤凰,旁的我还不稀罕呢。”

  “你老老实实待着,说不准哪天就开窍了,觉得我这根枝好,比旁的都好。”贺作舟掐掐方伊池的腮帮子,起身把结婚证书拿出来,来来回回地找地方挂,“至于值不值当,日子久了你就明白了。”

  方伊池眼巴巴地瞅着贺作舟的背影,呢喃:“我是真的觉得不值当。”

  “我连稀罕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您教,就算教了,我日后也不一定能感受得到,何苦呢?”

  “苦?”贺作舟背对着他失笑,“方伊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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