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仲。
只是不知道人选太子殿下还是她爹路相。
她心中想了许多,脸上却是笑脸盈盈地接过请帖仔细看去。
宴会定在五日后,在大长公主郊外的别苑修竹院中。
“听说姑母的修竹院极大,看来这次学林宴规模不小。”她笑眯眯地说着,“只是不知道都请了谁?”
“世家子弟中,长安城三品以上的郎君娘子都尽数前来。”温归远解释着,“寒门子弟,凡在这一月在长安城混出名堂的,大概都也都是要来的。”
路杳杳吃惊地捂着嘴:“这么多人?”
“就是这么多人。”温归远也笑着点头,“想必是尧王的菡萏院出来的风波,传到父皇口中,这才让姑母大肆操办。”
“风言风语,委屈路相了。”他长叹一口气。
路杳杳也是露出愁苦之色,低声说道。
“为圣人办事,那有什么委屈的。”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温柔笑意,为国为民,忧心忡忡。
“用膳吧。”温归远岔开话题。
春嬷嬷很快就把晚膳都提了上来,甚至还贴心地放上一坛小酒。
时下,喝酒之风尤为盛行,乃是诗书酒月乃是极为文雅的事情,饭中一壶酒,饭后一盏茶,是世家常见的饭桌礼仪。
是以春嬷嬷端上酒的时候,路杳杳一点也没察觉出不对。
等她不知不觉地喝了第一口,情况就有些不对了。
路杳杳除了大婚之日喝过酒,其余时间都是文文弱弱的乖乖女形象,素来是滴酒不碰,便是不能醉人的果酒一般也是浅尝辄止,所以根本就没人知道,她真实的酒量其实是一杯倒。
这杯梨花白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落入肚子里。
路杳杳脸色毫无变化,手脚却是已经发软了,但她一向要面子,断然是不会露出丑态的,只是吃饭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饭菜不合胃口。”温归远放下筷子时,见她还在扒拉着面前的米饭,不解问道。
路杳杳反应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明显不太正常的大眼睛。
迷离水润,雾气朦胧。
“醉了?”他犹豫片刻,突然失笑着。
“没醉!”路杳杳放下筷子,不高兴地说着,“我怎么可能会醉。”
她伸手去抓温归远的手,抓了好几下,这才碰到他的手臂。
“杳杳平日不喝酒。”温归远止住那双在他胳膊上乱动的手,问道。
绿腰摇摇头。
“娘娘只喝过果酒,但不爱喝,也很少喝。”绿腰硬着头皮说道,“奴婢扶娘娘去休息吧。”
她脸上伸手要去拉路杳杳。
路杳杳整个人都要挂在太子殿下身上。
“你这个怎么红红的。”路杳杳撇开绿腰的手,严肃地盯着温归远脸上的一处看。
“想吃山楂糕。”她嘟囔着,有点孩子气的模样,“春嬷嬷都不准我多吃。”
她有点不高兴,整个人凑到他面前。
“我今天就要吃。”
她瞪着眼睛,目光迷离,整个人都扑在温归远身上,娇气又凶恶地说着。
“我让人……”
温归远的话戛然而止。
夏日的夜风穿过窗台竹帘,拂过细细的白纱,所有的一切都被吸纳在瞳孔中,只留下眼底的那层倒影。
浅长的睫毛在眼前微微颤着,几乎能擦着他眼皮,拨动着他的心跳。
梨花白的酒香混着生前之人发丝上的荷花膏清香,几乎能让人在夏夜中沉醉。
嫣红的唇在寂静中相叠,柔软而温热。
谁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唇上还残留着酒水,微醺迷人。
路杳杳闭着眼,胡乱地舔着,像平安一般胡闹着。
温归远伸手扣紧她的腰,突然皱了皱眉,轻轻嘶了一声。
醉得不清的路杳杳竟然咬了他一口。
嘴角慢慢渗出一丝血迹。
丝丝血腥味混着浑浊的酒香,让风中的迷乱奢靡之气,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攀升到顶峰。
他扣着怀中之人,牢牢掐着她纤细如柳的腰肢,正准备教她如何亲人。
但罪魁祸首已经脖子一歪,趴在他肩膀上甜甜地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电影+吃饭有点迟了QAQ,不好意思,,网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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