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这两个字，瞳孔漆黑，语气嘲弄，“道歉可不够。”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孟启明愕然出声，“裴董，你——”
他要插手？
收到消息的秦潇然已经赶来，看到裴彧在这儿就知道事情不妙，她嫌恶地扫了眼那男人，虽然是自己邀请来的朋友，但她朋友那么多，在她面前都装得好好的，谁知道有这么多恶心玩意儿。
算起上次，这都是在她场子出的第二回麻烦了，她真怕裴彧生气，小心翼翼看他脸色，“知意姐——”
裴彧没回答，而是不含情绪地说，“以后再邀她过来，狐朋狗友最好清理一遍。”
这可不是提醒，是警告。
秦潇然欲哭无泪，一边感叹自己倒霉，一边又想顶嘴:都分手了还那么在乎人家干嘛？
可这话也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她蔫蔫的，“好的，那这人……”
要不她私下教训一顿？
裴彧从她身边走过，“别插手。”
明白了，意思是那人要完蛋了。
秦潇然追在裴彧后面，“知意姐呢，我去看看她。”
裴彧偏过头，“你很闲？”
“……那倒也没有。”
她偷偷吐舌，真可恶！
沈知意在房间里换了衣服，裙子是秦潇然备用的，对她来说稍微短了，在10月的天气有些冷。
她回复秦潇然发过来的消息，房门开关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裴彧走过来，扫了眼她身上不太合身的裙子，“送你回去？”
“不用。”
沈知意不太自在，“潇然派车送我。”
她不想跟裴彧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那会让她回忆起曾经跟这一幕相似的时刻，她拿上换下来的衣服往外走。
“就这么讨厌我？”
裴彧攥住她手腕，又变成那个冷言冷语的人，话里带刺，“不是说好聚好散？至于这么避着我？”
“放开我。”
攥着她的手松了，那抹温度却还停留在皮肤上挥之不去，像一种烙印，沈知意垂着眼不看他，“我不喜欢藕断丝连，也没必要不是吗？我们都会开始新生活。”
他会认识新的人，会有新的恋人，甚至是妻子。
“新生活……”
咀嚼着这几个字，裴彧目露嘲讽，“你是说孟启明，孟启明就是你想要的新生活吗？”
沈知意皱眉，不想跟他争论这个，她一言不发，握住了门把手。
下一秒，裴彧忽然将她抵到墙上，力道很重，她被这股大力禁锢住，惊愕地抬起头，“你做什么？”
后背碰到玄关的开关按钮，灯灭了，裴彧的脸隐藏在黑暗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回应她的疑惑。
沈知意试图挣脱，他却攥得更紧，在夜色遮掩中眼神沉沉地吻过来。
她猛地偏过头躲开，“裴彧！”
他停住了。
两人距离极近，仿佛随时都能像恋人一样亲密接吻，可一个在躲，一个不能往前。
沈知意闭了闭眼，遮住眼中的酸涩情绪，“裴彧，你不要表现得像是还对我余情未了，那不适合你。”
“那我该是什么样的？”裴彧松开她，“像我爸一样风流薄情？”
“沈知意，你希望我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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