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四章 酒后真言_哭笑在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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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哥哥和谢政堂把家分了。分家的时候,喜欢清静又没有别的事可干的谢政堂和几个哥哥商量,要把谢家财产中唯一一处又有房产又有地产的在程渡口庄的财产归到自己名下。几个哥哥没异议地把这份财产分给了最小的弟弟,还把家里的牲口、车、过日子用的物件都分给了最小的弟弟。分家后,谢政堂和老婆从城里搬到有九成多人家是程姓人家的程渡口庄,住进一套空了好多年的三进门的大宅院里。谢政堂搬家时,李喜发跟了过来,过来帮谢政堂伺候那几十亩地。搬到程渡口庄后,李喜发领着谢政堂忙活着春耕、夏锄、秋收等杂七杂八的农活。谢政堂和李喜发一起忙活着农活,几年下来不知不觉也成了地道的庄稼把式。

  平日李喜发并不和谢政堂唠自己的心事。农闲的晚上李喜发常陪着谢政堂喝上两盅,但绝不喝多,更没借着酒劲胡咧咧。谢政堂一沾酒就醉,一醉就和李喜发掏心窝子,把自己的心事一件件地说给李喜发听。这时的李喜发,要么是一个一声不吭的听客,要么帮谢政堂解心里的疙瘩,要么劝谢政堂少寻思窝心事,……

  寻思着和李喜发这么多年的交情,寻思着李喜发这么多年的帮衬,谢政堂不光舍不得李喜发走,还有点害怕李喜发走。谢政堂怕遇到难事再找不到保靠的人商量,怕以后要自己一个人张罗着那几十亩地的春耕、夏锄、秋收,怕以后一个人孤零零赶着毛驴车进城赶集,怕闲着没事的时候再没人陪他喝酒,……所以,尽管现在李喜发还躺在后面的车上,谢政堂已开始有种孤零零的感觉了。

  缩楞着脖子,抄着袖,怀抱着鞭子的谢政堂正孤零零地寻思着以后的孤零零,听到后面有些响动,马上又听到哗哗的呕吐声。谢政堂回头一看,李喜发正趴在车上,把头探到车沿外,哗哗地一口一口地吐着已经咽到肚里又反上来的他爱喝的酒和他爱吃的包子。谢政堂停下车,李喜发也停了吐。

  李喜发见谢政堂停下车,马上嘴里喷着难闻的气味磕磕巴巴地说:“舒……坦了,吐完……了就舒……坦了。五……哥,快……走吧,过……会天……黑了。”

  谢政堂向后瞅了瞅,问:“真没事?”

  李喜发忙说:“舒坦了。”

  谢政堂没忙着赶路,而是下了车,又从车上拿出了粪叉,把拉拉了能有两丈长的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李喜发一口一口吐出来的已变了模样和味道的李喜发爱喝的酒和爱吃的包子一铲一铲地铲起来,一铲一铲地扔到车上的粪筐里。拾掇完,谢政堂才又坐回了车前沿,拿起鞭子一挥,喊了声驾,驴接着拉着车向前走起来。

  尽管刚把爱喝的酒和爱吃的包子哗哗地一口一口地吐出来,李喜发的酒劲还没过。李喜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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