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这富有戏剧性地表现在阿莉尔数周后对她远在底特律的父亲的探亲访问之中。
威拉德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日光室的沙发上。
她起先还缅怀往事,以为他又要躲在那本《建筑学论坛》后面去了。
但他坐在她身边,十分健谈。看来,无论阿莉尔说什么,他都能接纳。
于是,她无论什么话都能对他说了。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
谈话一开始,她就想起了许多往事,她听见自己说道:
“我在六岁的时候,你得了神经炎,你第一次让我亲近你。”威拉德的脸上不自主地抽动了几下,他柔声说:
“我当时不知道是这样。”
“那年冬天,我们搬到农场,”她无情地说下去。
“我们更加亲近了。但在离开农场以后,你去工作,我开始上学,我们又变成陌生人了。”
威拉德慌张地采取防御:“我给了你一切,好房子,好衣服,好玩具,上吉他琴课。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关心你。”
“爸爸。”阿莉尔停了停,掂量自己的措词,但她最近诙复的自信推动着她断然地说下去:
“你给我一把吉他,但我当时要的是小提琴。你过去生活在真空之中,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你从来就不屑与我交流思想感情,你现在还不清楚吗?”
威拉德突然站了起来,说,“我确实感到吉他琴课程使你不安,但我确实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他回想着说:
“我现在看问题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我过去总是想为你做一些好事,但当时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到。”
阿莉尔十分敏感地觉得他的亲近,并因他没有怪罪她如此直率地对他讲话而惊奇。
她决定把过去埋藏得最深的东西讲出来。
“爸爸,在我非常小的时候,有些事发生在我身上……”
威拉德·多塞特闭紧双眼,希望能止住女儿的回忆。
女儿所回忆的大体与威尔伯医生五年前对他说的相仿,当时他把这些事当作自己的罪责而接受下来了。
谷/span“爸爸,”你没事吧?“阿莉尔焦急地问道。
他睁开眼睛,用恳求的姿势举起一只手,说:
“阿莉尔,你别说了。我现在是个老头儿。不为别的,就为着我的老迈而宽恕我吧。”
“当我还是很小的时候,爸爸,”阿莉尔没有因他的恳求而退让,
“骇人听闻的事就发生了。你没去阻止。”
“小麦围栏、纽扣钩,”威拉德喃喃地说道。他径直看着女儿,哀求道:
“饶恕我,”
这次轮到阿莉尔站起来了。饶恕那失去的时光、失去的年华?她内心中刚刚勃发的怒气,不容她去宽恕。
“让过去的一切都过去吧”这一类话好象她这次是前来和解的。
她打算把这些都忘掉,但这不是从她不敢正视的事物前面退却的老办法,而是别让遥远的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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