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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踏上一步，一脚把这动物的九条颈椎全部踩碎。
“这是什么?”唐森盯着那堆粉化的骨骼，声音颤抖。
“京师鬼车鸟昼夜叫，及月余，其声甚哀，更聚鸣于观象台，尤异。”恺撒低声背诵那本古籍中的段落，“这是镰鼬!原来中国人说的鬼车鸟就是这东西!”
“史前遗种?”唐森迅速地左右扫视。
大家都忙着撤离，没有人注意到这只镰鼬或者鬼车鸟，它的速度太快，在普通人眼里只是蒙胧的虚影。
唐森扑过去，张开一个购物袋把没有粉化尽的残骸碎片包了起来。
所有混血种都有这种觉悟，跟龙族有关的一切都不能泄漏。
“先生，大厦马上要关闭了，有轻微地震，请您跟着保安的疏导撤离。”名工作人员从他们身边跑过，低头看了一眼唐森手中的塑料袋，“你那里面......”
唐森一凛，低头看见镰鼬的几截颈椎把购物袋撑了起来，非常显眼。
“不，鸭脖子!刚买的鸭脖子!”他急中生智。
恺撒也悄悄收回了狄克推多。
“哦哦。”工作人员匆匆下楼。
唐森摘下皇帝顶戴在额头一抹，一层细汗。
“还有声音。”恺撒低声说。
唐森看得出他的紧张，他的眼角在急速地跳动，瞳孔深处金色流淌。
“几只?”唐森压低了声音，必须在被人发现之前收拾掉这些不知从哪里来的镰鼬，好在大厦里已经不剩多少人。
凯撒闭口不言，比起镰鼬有几只这种问题，他更关心这种异象的来源。
难道是......
他表情冷下了来，要弄清楚这件事情，他首先得解决周围的这几千或者几十万只镰鼬。
凯撒已经张开了领域，寄宿在他脑海中的镰鼬正在这座大厦的每个角落里翻飞。它们带回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他的脸色变了，其中一种无法解释，那是蜂群的声音，无数蜜蜂聚集在一起飞行。
恺撒隐隐地预感到那不是蜂群，是镰鼬群!可在哪里?这栋大厦的什么地方能藏那么多镰鼬?
“诺......?”恺撒的眼睛忽然瞪大了。
他拨开唐森，逆着人流往楼上狂奔。
“把西单的婚庆大厦买下来!现在!找到它的所有人，出双倍价格!”恺撒一边狂奔，一边对着手机咆哮，“买下来之后把所有人清空!封锁所有出入口!你有15分钟!”
“加图索先......加图索先生，这个，请您理解俱乐部很乐意为会员提供最优质的服务，但是15分钟内买下一栋价值几千万美金的大楼，签约都来不......这里是Mint俱乐部，我们很希望像服务上帝那样服务于您，但我们很遗憾自己不是上帝......有些事情还是做不到的。”
客服专员战战兢兢地，思考着也许一个顶级的精神科医生才是这位VIP会员所需要的服务，但他还是职业性地打开电脑搜索婚庆大厦所有者的信息。
“你浪费了我40秒钟!”
恺撒咆哮。
————
北美，芝加哥郊外的小型机场上，一架“湾流“喷气式公务机正准备起飞。瘦小的汉高蜷缩在巨大的单人沙发里，神色肃然。
这时候，电话响了。
“BJ城出现明显的地动，可能是龙王苏醒!而且秘党正在随意调动我们的人!”电话里传来年轻人急切的声音。
“龙王苏醒?”汉高嗤笑，“远比你想的严重，我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演化到这个地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五分钟后我就要飞往中国，我只希望我到达BJ的时候还有完整的机场供我降落。”
“那......秘党调用我们的人的事?”
“让他们调用吧，如果调用几个人还能压下这件事的话......你要牢记一个原则，我们和秘党有再大的冲突都可以商量，但我们和龙族之间永无妥协的余地，他们或者我们死绝了，这场战争才会停止。”
汉高轻声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轻轻地叹了口气，“被我们掩埋了几千年......龙族要全面反扑了吧?我们也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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