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变,和当年一模一样。透着诡异的寂静,时间在这里仿佛都流逝得比外面慢。
客厅里精美绝伦的摆设,与当初别无二致,依旧玲珑剔透,渊默无声,见证岁月的变迁。
华艺环顾四周,不禁有些感慨,有些东西早已物是人非。
记忆里,靠窗那把紫檀木太师椅应该再红润一些,铺着红丝绒格纹垫子,有只黑毛黄斑的猫蜷缩成一团,由最初的高冷优雅、不爱理人,渐渐演变成摸肉垫时会主动收回爪尖。
“囡囡,几岁了?”
端庄典雅的老太太坐在红木家具中间,腰板挺直,举止优雅。处处显露出末代贵族遗留下来的良好教养与气度。
“九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初来乍到的小女孩局促不安,揪着洁白的裙摆,稚嫩的小脸蛋满是惊惶。
只有老太太膝盖上的花猫能让她会心一笑,即使它高傲冷漠不理人。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遥远又有距离感。
令人惊叹的漂亮大房子,装满了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冷酷孤傲的猫,眼皮撑开一丝缝隙,打量陌生女孩。
严肃高贵的外婆,原来老太太也能精致到这种程度。
“既然来到这里,就要遵守我的规矩,”
老太太扶了扶眼镜,用两只精明的眼睛觑她。毒蛇一般游弋,落下终极审判。
“你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坏’女孩。我会把你培养成一名真正的淑女。”
老太太紫红色嘴角蜿蜒出恐怖的笑意,深入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初来乍到的小女孩感觉一阵寒冷,不禁抖了抖身子。
窗外的李子树无风自动,又大又圆的李子宛如一颗颗死不瞑目的眼珠子,那颜色与老太太的嘴唇惊人的相似,透着莫名的诡异。
“你母亲怎么样了?”
令人心惊的声音拉回华艺的神志。
依旧是刻板的脸,只不过皱纹又多了几条,无声宣告着岁月的流逝。
华艺态度恭谨地站在旁边,含笑道:“您可以自己去问她。”
“她和你一个德性,”
老太太眼底透出三两分讥讽,优雅地端起茶杯,用盖子一下一下沿着杯口刮擦泡沫。
“翅膀硬了。”
“母亲很想念父亲。”华艺低低的叹息,挟裹了无数清愁离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砰——
茶杯被拍在红木家具上,溅出来几滴,液体摇摇晃晃,倒映出愤怒的脸色。
“为了一个不喜欢她的死鬼男人,整日疯疯癫癫、神经兮兮。简直丢光了我们家族的脸。”
“我说的不是您女婿,而是外公,”
华艺微笑着,在外婆诧异的目光中,进一步解释。
“您的丈夫,母亲的父亲。”
指责戛然而止,老太太脸色大变,胸口鼓鼓胀胀,剧烈起伏,紧紧盯着她。
华艺也盯着她,却不同于对方的剑拔弩张,一派气定神闲。
盯了华艺半晌,外婆扭开头,眼光落在庭院正中的李子树上,雪白的花瓣缀满枝头,随风飘零。
“逝者已矣。愿主保佑他来世安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母亲像您,又不像您。她不如您绝情。”华艺的声音静静飘散。
一片李子花的花瓣忽然飘进来,落在杯子里,颤悠悠荡漾起一圈涟漪。
华艺满含深意的深幽眼睛望住外婆:“比如做了亏心事,您可以活得坦荡,她却不能。”
说完,华艺就走上了楼,完全无视已经脸色发白的老太太。
长长的酒红色地毯从楼下一直延伸到上面,在二楼东侧的两扇大推窗前结束。
彩色玻璃释放出五彩缤纷的光芒,投射在长长的过道上,像透过花花绿绿的糖纸看世界。
推开窗户,外面是一大片白玫瑰,泛着雪色的波涛,从近处延伸到远方,与湛蓝的天空接壤,无边无际。
华艺站在窗前看了好久,直至夕阳西下。
“我的小姐妹最爱这片白玫瑰,”
外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望着楼下的花园,沧桑的眼底露出些许青葱少女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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