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首大人的脸上无比阴沉，再也没有了先前那般慈眉善目。
那股恐惧，来自于本能。
突然之间，一声清咳，打断了五方慧佬的思绪。
或者说……非人。
他们还从未曾在教首大人脸上，看到过这般表情。
却见余琛，砰一声倒下，栽倒在地。
本真教首脸上，那惊怒之色，转瞬之间，化作了浓浓的杀意，声音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那样，吐出三个字儿来。
甚至，姬天明有一种感觉。
“啧，天机阁少司，果然光明正大，果然君子……”
“斡旋造化法！究竟是谁！还有谁！”
但五方慧佬，都是成了精的老油条，却是能从那愤怒之中，看到浓浓的……忌惮！
一时间，纷纷噤声，无人敢多说一句。
“教首大人！”慧佬们一惊，赶忙上前！
但沉默了良久，少司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将那恐怖杀机，彻底破除以后。
“教首大人？”玄武轻唤了一声。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先前判官让他离远一点，是因为什么。
如此趁人之危，我做不出来。”
生死，造化，创造与毁灭。
这种恐惧，并非出于他的意志。
——这就是所谓的“旧日余孽”吗？
所以判官因为消耗过度，突然倒下，似乎也说得过去。
因为既然加入了天机阁，既然以彻底镇压本真教，庇护东荒为目的。
老青牛没说什么，也是跟上。
但就在他们迈出几步以后。
可如今，不一样了。
本真教首突然脸色变得苍白，口吐鲜血！
从有到无，湮灭消散。
姬天明一愣。
但，同姬天明一般，他无法动弹，无法发声，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清醒地看着，看着自身，消散于虚无！
到底是谁，能让古神饕餮如此臣服，能拥有那般恐怖战力，能施展出方才那般可怕招数？
可判官身上，因果太大，依靠卜算，算不出来。
在姬天明看来，眼前的判官，是一种意志。
如今，判官精疲力竭，昏死过去，揭露他的身份，只需要走过去，揭开他的面具，就能一睹为快了。
同一时间。
五方慧佬，垂眸闭目。
此时此刻，他和金灋，恐怕已走上了那教首杀机的老路！
那投影的脸色，终于露出浓浓的惊怒之色！
意图出声！
“你做不到。”
“无妨！”本真教首摇了摇头，“不过是分神被毁，小小道伤罢了，修养一些时日便无碍。”
无法避免，无法抗衡。
只要判官想，甚至可以一念之间，抹杀他，抹杀金灋，抹杀一切！
不讲道理！
余琛放下了手。
如此简单，如此轻易。
不过万幸的是，余琛并没有针对他。
姬天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儿！
呼……呼……呼……
——这是这股意志，掌控了这方圆百步的天地之中，所有的一切。
他本身又无比警惕，从不露一丝马脚，从而导致他的身份对于天机阁来说，一直都是一个谜。
失败了？
堂堂本真教首，发起滔天杀机，加上一缕分神，去杀那一個小小的判官！
竟失败了？
但……不重要了。
而那躯壳，不过是容纳这股无上意志的容器而已！
只要在这百步之内，别说天尊，哪怕就是合道，哪怕就是更加恐怖的可怕存在，都会在那股意志之下，灰飞烟灭！
姬天明当然晓得他在说什么。
在他们看来，从教首大人认真的那一刻开始，判官就已是一具尸体。
说完，转身便走。
姬天明苦笑，“阁下是在什么时候，又施展了那可怕的神通？”
余琛摇了摇头，反问道：“少司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已收了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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