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黄毛犹豫了，季甜一脚碾他的手指头上。
“呜呜呜，我说我说，是杭思悦小姐，她给我们十万，要我们把你……强，强了。”
杭思悦就是杭大小姐的名字。
季甜真的想笑，杭家该不会以为季家还跟以前一样吧，所以她才能为所欲为的以为就算对我下手了，天高皇帝远的，季家也插手不到这里来。
不说季家，就她名下的资产短短两年已经上了百亿，这些属于她的个人财产，也没人知道她开了公司。
就连季凌云也只看见她正在赔钱的共享行业。
她细细思索着，突然觉得，把生意发展到大中洲来也不错，而杭家就是她最好的磨刀石。
季甜坐在椅子上，笑意悠闲：“放过你们也行，把这本刑法背完，就放你们走。”
不良青年：“？？？”
这简直就是侮辱。
但是他们不敢反抗，泪流满面的抱头蹲在墙角背书，让他们梦回可怕的高中时代，他们也是这样，被迫背书。
为了能早点结束这种屈辱，黄毛老大斥巨资在校门口多买了几本。
所以在秦江生带着警方赶来的时候，就见季甜正悠闲的手持一根树枝，而她面前就是排着长龙准备抽背刑法的人。
“华国刑事大全，第二十三条，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
对于未遂犯，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第三节，共同犯罪，第二十六条……”
本来还在背的黄毛看见警察，犹如看见了老父亲，呼天抢地的跑了过去：“呜呜呜，警察同志，我有罪，快点逮捕我，我不要背书，我承认一切都是我组织，我有预谋的犯罪，只是没得逞，我不怪任何人，快抓我走。”
警方：“……”
这应该是他们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次逮捕犯人。
季甜转头看向秦江生，嘴边的笑意收敛，眼眸微冷，接了黄毛还未说完的话：“华国刑法第三节二十六条，组织，领导犯罪集团进行犯罪活动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最高死刑，懂了吗？”
黄毛有些懵，以为季甜在对他说，连忙应道：“懂，懂了，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女侠，以后我们江湖不见。”
季甜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秦江生，红唇微动：“懂了吗？”
秦江生侧首对着为首的警察说了一句话，然后在场的十几个人除了季甜全部被抓走了。
直到此刻，秦江生本寂静的茶眸才微微亮起光：“甜甜，你是在担心我吗？”
良久，季甜才冷呵一声：“我只是不想做那个举报你的人，我学习律法就是想用法律为武器，严惩在世间为非作歹的恶人，我以前字字不离让你做个好人，做个英雄，我以为在你少年时能对你有些影响，可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走到现在，你一如既往的要踩着别人的血肉上位，是吗？”
秦江生似被季甜的话伤到了，他眼里的光迅速暗淡，良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甜甜，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有法律庇佑不了的黑暗地带，我游走于黑暗，在黑暗里滋生出属于自己的势力，藏在光底下的，不一定是肮脏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停手吧。”季甜似有些无力。
两年前已经看见秦江生进了一次监狱，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她不想再看第二次。
秦江生上前一步，上说点什么。
下一秒他的手机响起，他极快的低声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让他再等等。”
他抑制住了想拥抱季甜的冲动，最终道：“对不起，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说完，他大步转身离去。
季甜手里死死的捏着刑法。
直到宫御找来，季甜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默默的翻看着书，明明她背得烂熟于心的知识，在触及犯罪的时候反而变得不认识了。
宫御走到她的身边，微微叹息一声：“算了，看你这样，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阿甜，晚上他跟黑帮老大有个交易，你要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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