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所以才会被认可为正当的、能使用的证据。”施莺莺耐心解释道:
“但是她和程志远密谋要害我的那一段,是在他们的家中进行的,如果我把这段录音录像放出来,那么她也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控告我。”
系统慢慢反应了过来:“你是说……”
“人都是有学习的本能的。”施莺莺看着程志远愈发远去的背影,笑了一声:
“就像左琳为了让我无法拿出录像,而主动拆除过包厢里的监控那样,她和程志远在对话的时候,自然也会留一手。”
“要是他真的去申请取保候审,那也算了,狗不来咬我,我就没有打落水狗的习惯;但是如果他不救左琳呢?”
一个受了前女友的恩惠无数次的男人,在前女友落难急需营救的时候,他多年来被骚扰得不胜其烦的负面情绪,和想彻底拜托她另攀高枝的急切情绪,究竟会不会一起爆发出来呢?
——就像现在她再次投入拍摄现场的时候,从远处隆然传来的、模拟出来的炮声和爆炸声似的。
在空过刚刚那幕怎么拍怎么不对劲的初遇后,这是少有的需要补拍的几个镜头之一:
在这幕剧中,再过数小时,侵略者便会借着退潮的时机登陆。
在这里尚且算得上是一片与外界无争的世外桃源之时,跨越百余年时光的两人便在此相遇,可所有的和平、安宁、幸福和美好,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便如朝露昙花,转瞬即逝,倏忽便不见了。
剧本上这里说的是崩溃到痛哭失声,但施莺莺却赋予了这个角色以格外坚强的内在:
一般来说,最能精准概括这种人的词汇,莫过于“刚过易折”,但是这个词在她身上半点也不适用。
她就像是在冰与火中,交替淬炼过千百万次的寒芒,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半分。
因此虽然在第一次拍摄的时候,她十分敬业地按照原剧本中描述的那样哭了出来,但谢成芳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特意和编剧协商过之后,将这里改动了一下。
——于是施莺莺抬眼看向了谢北辰。
从这一刻起,她的神情再也没有了原剧本中那种空茫而无助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十二万分的清醒和认真:
她的颈间还戴着他亲手编织而成并戴上去的花环,可当她在这里孤零零地枯坐了一整晚后,不少鲜花的边缘都有了黯淡枯萎的痕迹。
她的发间还点缀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夜露,以至于当她在垂眸间,缓缓落下一滴泪来的时候,都一时间让人分不清,这是她难得的真情流露,还是夜晚的露水也见不得有情人的生离死别:
“我是要送你去死的。”
“我知道。”在破晓的晨光中,她的爱人弯下腰,吻了吻她的长发,很坦然地笑了起来:
“多谢你来送我最后一程。”
原剧本中略显薄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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