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7章 舐犊私_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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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花梳时,显得荒诞又滑稽。

  她的阿吉说过,他曾是勇士,战无不胜,力拔山河。可他将她抱至膝上、为她梳发时,动作谨慎,看不出半点勇士的痕迹。

  阿萝将花梳放回深匣,合拢木盖,妥善藏起。

  她又低腕,揭开两扇箱门,露出内里银饰,展示道:“剩余这些,是我后来所得。”

  “阿吉外出前,曾为我指过一只木箱,道是其中存着剩余十二件银饰,要我往后每年生辰,自箱里取出一件,直至我十七岁时。”

  魏玘眼

  风一扫,睨向箱柜,便见手镯、戒指、耳环等,品类繁多。

  箱边,阿萝挽手,亭亭而立。她梨涡清浅,笑靥纯澈,尚未脱出回忆,眸间思绪满盈。

  魏玘见状,眉关冷沉,目光越发晦淡。

  他默了须臾,才道:“你阿吉可曾说过,这银饰有何作用?”

  阿萝点头,道:“说过的。”

  “他说,这些银饰可作辟邪之用,佑我岁岁平安。”

  魏玘不语,视线紧锁银饰,面色如覆寒冰。

  他知道,蒙蚩未说真话。

  这十七件银饰,无关吉凶,只是阿萝的嫁妆。

  依巫族习惯,父亲会为女儿准备十八件礼物,作为陪嫁,俗称“十八件”。十八件中,列有十七件银饰,恰与阿萝所持逐一对应。

  魏玘不曾清点银饰,故而对此并未觉察,眼下既知玄机,心绪也愈发复杂。

  阿萝身负谶言,不得离开小院,不会与人有所姻缘。依此看,蒙蚩不必为阿萝筹备嫁妆。可事实是,嫁妆正伫箱内,尽依风俗,分毫无差。

  此间用心,魏玘可以料想。

  这些银饰,是阿萝的嫁妆,更是蒙蚩的挣扎——既受迫于谶言、携女儿避世而居,又向谶言呐喊、盼望女儿能如常人生活。

  舐犊之私,深切可贵,是他此生难得,令他分外艳羡。

  思及此,魏玘眸底澹凉,良久不语。

  阿萝不知魏玘所想,见他眉关渐冷,还当他听说辟邪、心生忌讳。

  她抿唇,轻声道:“我不在乎银饰能否辟邪。对我来说,它们是我与阿吉的联系。我一看见它们,就会感觉,阿吉在我身边。”

  “子玉,谢谢你。这些银饰当真对我十分重要。”

  ——这番话,说得笨拙,却很诚恳。

  魏玘抬目,听出她字句小心,不由勾唇,透出半点促狭。

  他道:“既如此,你亲本王一下。”

  阿萝怔住:“啊?”

  她尚未回神,忽觉腰间一紧,已被卷入魏玘怀中。

  魏玘臂长,有力,搂她时不留余地。阿萝只觉,自己像片薄纸,落往沸腾的湖水,牢牢地贴附过去,唯有挤压与逼仄。

  她的脸滚烫,掀起软睫,对上那双沉炽的凤眸。

  魏玘挑眉,道:“不行吗?”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本王帮了你,你自当有所回馈。”

  ——沉着,平稳,理直气壮。

  阿萝白颊愈红,被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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