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佩戴的金银首饰一大堆,头上的金簪子每日都不重样,丝毫不见他财富减少。
他开在蜀州城的这家酒肆,还未开张,小工就有薪钱了,且薪钱比起别的酒肆高出许多,平日里小工送个不值钱的小东西给他,都能将他哄得欢欢喜喜,回赠远超出物品价值的赏钱。
小工捡到从蔡宅里丢出的锦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这宝贝献给自家掌柜。
果不其然,换来了一袋子的赏钱。
酒肆开在可以眺望江堰湖的柳林街,这是金富贵特地选的位置。
夜深,金富贵凭栏坐在面对江堰湖的窗前,饮着名为‘悲生乐’的一坛酒。
已饮下大半坛酒,酒坛被他抓在手里,坛底的酒被晃得发响。
他醉眼挑向盘中,下酒菜被他刨来吃得一点儿都不剩了,他想起了小工送的补药,装在一个红色锦盒里。
拿来下酒正好。
金富贵抬手,右手手心朝上,绕起了圈,戴满了戒指的手指绕得就像一朵花。
放在书房台架上的红色锦盒悬空飞起,避开门框,穿越门帘,稳稳地飞到了金富贵面前。
金富贵取下,打开锦盒,连那药丸是黑是白,是香是臭都不知道,他就掰了一半放在嘴里咽下了肚,另一半放在锦盒里,让它照原路飞回去,留着下次吃。
自二十多年前一口吃掉了一支长在雪山里的人参,金富贵断断续续流了一年的鼻血,补过头了,吃一堑长一智,如今他对补药、补食,不敢吃太多。
吃下了那半粒药丸后,金富贵就继续从酒坛里倒起了酒喝。
一碗酒还没喝完,金富贵一下就感到心悸发慌,肉嘟嘟的脸上五官被折磨到皱成了一团,红脸蛋子上密密麻麻冒出了一粒粒汗珠,小腹从微疼逐渐转为巨疼。
怎么回事,是酒有问题,还是药有问题?
这酒是从邻镇运来的,试喝了一段时间,都没出现过心悸腹疼的情形,今夜为何……
容不得金富贵思考,顿感喉咙瘙痒,他把手指伸进喉咙里抠,引导着喉咙呕吐,很快就吐出了一块粘稠的黑血。
醉的再不清醒,金富贵也清醒了,不是酒有问题,而是药有问题。
小工翌日来到酒肆,一进门就被似是飞过来的金富贵扑上,一把卡住了喉咙,抵在了墙上。
喉部被尖锐的器物抵住,不知道是剪子,还是匕首,小工只感觉很锋利。
小工不敢低眸去看抵在喉咙上的是何物,只看着像变了一个人的掌柜金富贵,双腿双手打着颤。
经过一夜后,金富贵那张肉脸都消瘦了几分,人也萎靡了,黑色的眼珠子像蒙上了一层灰,变得灰扑扑的了,眼下顶着一对发青的眼袋。
他熬两天夜喝光叁坛酒都不会出现这种憔悴样。
一双病眼猩红,神情狰狞,如一只痨病鬼,披散着长发,连象征贵气的金簪都没戴了。
“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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