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下次我带你赴任便是。
我有说过舍不得么?吕氏放下手中细针。
萧云泽看着梳妆台上自己派人送回来的簪子及金钗,皆有用过的痕迹,遂笑道:你呀,就是嘴硬。
就算你是萧家长房嫡子,那你就不能像他们一样...
我参军并不是因为我是将门嫡子,而是我不像妹妹...皇后殿下一样,我不喜欢读书也读不来书。萧云泽走近,伸出手将妻子轻轻搂紧怀中,好了,别生气了,我一定会替官家打赢这场仗,也答应你一定平安归来。
萧云泽脑海里浮现着白日里孩童的欢声笑语,白天我去大内,见到郡王都长到我肩膀高了,福庆公主也长大了,可爱的很,等我回来娘子给我生个女儿吧。
...吕氏羞涩的低下头。
娘子不说话,我就当是答应咯。
吕氏便将其轻轻推开道:谁要给你生。
乾元九年夏,宋下交战,于西平府至庆州两国边境打响,每隔十日便有鸣铃开道的急脚递军报送至京城直呈天子。
自对外的战争开始,朝堂上的争执仍旧没有减少,一方面是文官们不希望输,另外一方面又怕战胜后皇帝便有了彻底改革的借口,届时要想再反对便难上加难。
短短月余,光弹劾两位主持改革大臣的札子及奏疏便堆满了整个桌案,皇帝皆已军务繁忙为由推掉。
尚书左丞章得撑在都堂的桌子上愤愤道:相国,他方之彦何德何能居然位居您之上?
先帝朝悍将颇多,官家启用的旧将是曹家而非李家,李家是方之彦妻族,官家用人,对谁都一样,没有彻底的信任。吕维抬起头,他和你我一样,皆是官家的棋子而已。
你现在所为与不满,不过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欲念。
不,下官是争一口气,要说欲念,没能人比得过吕相您吧,隐忍、退让、屈服都只是为了心中的欲,不愿舍弃这心中的欲,以退为进,因为吕相没有子嗣为继,所以害怕失足功亏一篑,守得了青山,便也不需要争这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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