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来形容：“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楚瑶月虽然任性，但也知道此时正是事关自己和爸爸前途的重要时刻，努力收了声缩到一边小声啜泣，只竖着耳朵听楚越江的动静。
“这话是什么意思？”
“水军不够就再买，你很差这点钱吗？”
“什么叫新的热搜？什么热搜你都给我压下去，听见没有？”
“……你把网址发我。”
楚越江的声音渐渐从愤怒焦躁转变为一种异样的冷静。楚瑶月看他挂了电话，又黏黏糊糊地凑上来：“爸爸，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楚越江却是难得地没有回答。他轻轻挥了挥胳膊，与楚瑶月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表情虽然看上去平静无波，却莫名让人察觉出一阵慑人的压力。
楚瑶月没得觉得有些害怕起来。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小到大就算她犯了捅破天的错误，爸爸最多也只是故意拧着眉轻声细语地批评她两句，从来让她有过这样害怕过。
她小声试探着又叫了一声“爸爸”。
楚越江仍是没有答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划动着。
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些看上去很寻常普通的照片。所有照片上都是相同的一男一女两个主角，有新有旧，从公园到电影院门口到酒店，神态缱绻举止亲密，尽管都隐秘地戴着帽子和眼镜，但也能轻易看出两个人应当是情侣关系。
这样普普通通的一组照片，如果不是有“好心人”在旁边“善意”地了楚越江，并在配文中幸灾乐祸般滑稽地配上了绿帽狗头，本不应掀起多大的风浪。
【我家村子刚通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好奇问问好心人，这个配文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楚越江从来没公布过自己夫人是谁，所以有人打蛇上棍胡编乱造呗！】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女的真的有点像楚瑶月吗？】
【眼睛看不见，但鼻子和嘴真的都挺像的。】
【好笑了，就不许楚越江跟他夫人离婚了吗？】
【拜托认真看看，有几张这个阿姨看上去才刚到二十岁的样子，总不能是生完就离婚吧？】
【等等，那楚瑶月到底是谁的……】
【哇，好一片青青草原！】
这样的豪门恩怨一向是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话题，如果涉及桃色和绿色新闻更是让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时候网上一片议论纷纷，连带着方才楚瑶月的抄袭疑云和楚越江一起滚雪球一般愈演愈烈迅速发酵。
楚越江从手机上收回目光，目光阴鸷地扫向坐在一旁视线惊疑不定的楚瑶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楚瑶月身上。
楚瑶月无端觉得毛骨悚然，抖着嘴唇不知道是否该说些什么。在她扛不住之前，楚越江的手机再次响起。楚越江没有收回视线，手却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喂？”
对面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优雅女声：“小楚，想好了什么时候去亲子鉴定了吗？”
楚越江瞪大了眼睛，将手机屏幕拉到面前看了一眼，竟然是木英！
他咬牙切齿道：“你想做什么？”
“我可是一片好心，对我这个老人家放尊重点。”木英含笑道，“我只是表达一下对小辈的关心……对了，瑶月那孩子不管怎么说也都不是她的错，你可千万别怪她。养了这么多年，不是亲女儿更似亲女儿，你说是不是？”
“木英！”
电话那头的木英却只是轻笑一声没有搭腔。楚越江刚要再痛骂两句，忽然另一头传来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婆婆，‘致虚极，守静笃’不只是我们平日里修仙可用，品茶亦是相似的心态。您平日里茶艺精通，如此在修仙上也可触类旁通。”
“好，谢谢念轻了！”
她们还有心思修仙？品茶？
楚越江听得几乎要吐血！
吴念轻和木英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们婆媳两个果然是一脉相承的茶艺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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